蛟河山川秀美,森林密布,拉法山、红叶岭、白石山等国家级森林公园坐落境内,给人以天地循环,山野清静之兴奋。
拉法山位于吉林省蛟河市区东北方13千米处,主要由花岗岩构成。其山虽然不高(海拔886米),但有“等腰三角”之形,近看远看都像“金字塔”;其山虽然不阔,但有神话轶闻流传遐迩,成了“山不在高,有仙则灵”的典范。
一群老战友在山间攀爬,只见:红松、钻天柳、水曲柳、黄檗、紫椴等高大树木,遮天蔽日,将清凉装入囊中;石板路乘势上下,高低盘旋,将一路曲折布在山岗。天空布满了鸟的道路,大地贯穿了风的路径。山岭给我们的最好招待,是鸟鸣风舞,是清翠明月,是林子里的光彩,是浑身贯穿的通透。我们在汗水裹着清凉,脚步踩踏着旧痕的攀登中,将一腔的肺气丢弃在山野,将一身疲惫奉送给风啸,将心旷神怡留给了自己。我们多么想做这山岭里的一棵树,落叶归根,一层又一层,将自己的一生都埋在落叶里,死和活都是一番境界。
站在玻璃栈道上,风顺势而舞,树林一下子喧哗起来,鸟没了惊叫,岩石没有了动摇,只有云朵在闲话里奔跑。满眼青青的绿,将一座城池包裹,只剩下阳光在云缝里演绎明暗,惦记着凡尘。蛟河城在蛟河两岸,高高矮矮地在争抢高度,红红绿绿地在彩绘自己。只有蛟河,泛着长长的青光,将这里的情愫带给远方;只有无垠的绿野,在生长着大豆、玉米和高粱。在这里,“弹琴复长啸”,一定会获得灵魂深处的至虚境界,这种境界,绝不是隐士的山林,也不是幻象丛生的梦境,而是“何处不故乡”里的逍遥;在这里,我才理解《大漠红妆》所说的话:时间在不断地遴选人和事,起点是娘胎,终点是一股烟,过程才是人生。人生站高了往下看,就是长河落日下缓缓升起的孤烟,孤烟飘荡着我们对锦绣山川燃烧的思念!
有资料说:拉法山群峰峻峭、峡谷辉映,融泰山之雄、华山之险、黄山之秀为一体,集天下名山之精华为一身。只见八十一峰,分布均匀,风采各异;七十二洞,大小不一,均有仙居。
要爬上其著名的卧象峰、棋盘峰、姊妹峰、云罩峰等,则要具有经历艰辛的勇气和强壮的身体才行。在坚硬岩石上凿就的路,根本就不是路,是没有规则而随意点缀,能够落脚的石窝。陡峭的路在山脊,那是滋生提心吊胆的地方;陡峭的路在石缝,那是萌生四肢并用技巧的地方。许多人在此路上,不仅没有了煮酒论英雄的气概,甚至将一腔热血也化为了一腔无奈。
站在“地无三尺平”的山巅,头顶没有缥缈清翠的绿叶,脚下也无美景攻击的花草,人在此风中摇摆,只能携带着自己的影子去寻找着落。
我们努力寻觅着柳宗元在《永州八记》中“知是山之特立,不与培塿为类”的感觉:只见萦回着的青山,缭绕着的白云,与遥远的天际相接,环看周围,浑然一体。我们知道高峻独立出众的拉法山,不能与那些小土堆相比,这里流放着旷远浩渺;我们能与弥漫于天地之间的大气一道存在,但却不能了解它的边际,这里展示着广阔壮观;我们与大自然一道游览,却不知道它的尽头,也不能与他一样,拿起酒壶,斟满酒杯,畅怀痛饮,醉倒在地,但我们对蛟河山河眷恋的情感是相通的。
我们发现,这些并不孤独的山,则发出了毫无保留的坚挺;这些并不言语的云,则飘逸着天高云淡的柔情;这些呼吟不息的风,则梳妆着岩石的容颜;这些攀登到此的战友,则在“山高我为峰”的自豪里,寻找稀缺的角度。
拉法山,这里只见芳草鲜美,不见烦扰;这里只见落英缤纷,不见困惑;这里只见春意永存,不见浮躁。卸下一身疲惫,感受蓬勃精神;积蓄生命能量,活出心灵纯粹。
我们愿在此密林中,去收集声响,在此高山上,去编排春与秋的记忆!(胡嘉武)